起来。
与那男人厮打起来。
“你他娘的放屁，这明明是你的孩子，你在外面养了小的，你不认不养，居然诬陷老娘，这就是你种，你的种！”
男人一只胳膊被齐子云卸下来，人又瘦得跟小鸡仔似得。
被女人一推就倒了，女人骑在男人身上，当街与男人厮打起来。
孩子哭得脸都红了。
可女人全然顾不上孩子，她就想为自己挣个名誉，为孩子挣个名誉。
不一会儿，男人的脸被挖花了，头也乱了，衣服也破了。
女人疯疯癫癫的，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依然在疯地抽打着男人。
看得一旁的齐子云目瞪口呆，他甚至忘记了，将孩子拉到一边去。
年幼的孩子哇哇大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叫爹爹，还是叫娘亲。
这孩子长得委实可爱，哪怕四周的路人都认定，这是个父不详的“野种”，心里还是感慨，千错万错都是大人的错，孩子是无罪的，这两个打人，关起门来打架就是了，为什么要折腾孩子。
作孽啊。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来，将孩子抱了起来。
说来奇怪，那个人的衣服也很打眼，可谁也没记住这人长什么样子，甚至连男女都不记得。
“别哭了，嗓子都哑了。”
齐子云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僵，他回头，现刚才还在袖手旁观的段嫣，此时正抱着孩子。
不知什么时候，她手里多了一个风车，正在哄孩子。
齐子云气不打一处来，本想走过去，夺走孩子，训斥段嫣不要假好心，却被一旁，从头到尾没有说话的慕容白拦住了。
“退下。”
慕容白淡淡地说道。
齐子云听到少主的吩咐，虽仍然愤慨，却还是乖乖地站在慕容白身后，只拿眼珠子，瞪向段嫣。
段嫣待这孩子，神色并不算亲近，齐子云和慕容白见过段嫣看晁鹰的眼神，那才是看子侄的神色。
温暖和煦。
看这孩子，神色倒有几分奇怪，说不上来不喜欢，但也不亲近。
可这孩子却极为亲近段嫣。
他哽咽着，扯着段嫣的衣服，“姐姐，我娘，呜呜呜……”
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段嫣。
似乎看向了段嫣的心里。
他在对段嫣求助。
一旁的齐子云却愣住了。
这孩子……
居然能精准地看出段嫣的性别。
按理来说，经过面部混淆术后，段嫣在世俗界毫无修为的普通人眼中，应该是混沌不清，连男女都看不出来。
可这个孩子，不仅准确地叫出了段嫣的性别，还称呼她为“姐姐”，显然段嫣在孩子眼中，是具象清晰的。
段嫣也因为这声“姐姐”愣了一下。
过了两秒钟，她笑了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我知道了。”
她温和地说道。
说完，她抱着孩子，径直走向如癫似狂的女人。
“杏儿……”
她的声音并不大，也没有撤掉脸上的混淆咒，按理来说，那粗壮的女人应该听不到段嫣的声音，可令人惊愕的是，她停下了手中撕打男人的动作，呆呆地抬起头。
不过多时，四处寻找的女人锁定了段嫣。
她明明看不清段嫣的脸，但却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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