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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甚为和谐,还颇具浪漫的气息。
月落日升,群鸟叽叽喳喳地吵吵闹闹,耀眼的阳光洒进了山洞。
江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只见马婧婕依然安然无恙地靠在自己的身边,篝火仍然在窸窸窣窣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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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把我胳膊都压麻了。”江烈说着便轻轻地动了动那被马婧婕压着的胳膊。
马婧婕大梦初醒,挪开了脑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又伸了个懒腰:“天亮了。”
江烈点了点头:“是啊,天亮了。”
马婧婕愣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天没亮。”
江烈一时意识不到马婧婕在玩什么文字游戏,便打了个哈欠:“亮就亮,没亮就没亮,睡饱了就该起床了。我倒想活动活动,怎奈遍体鳞伤,动弹不得。你没受伤,你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饿了就吃,渴了就喝。”
马婧婕起身又拿起了一块绿豆饼,二话不说先啃掉一半,然后注视着江烈:“你得赶紧好起来,再去寻找新的食物,不然即便屯了再多粮食,早晚也会吃完的。”
其实江烈对自己伤势的恢复效率心知肚明,他的伤势恢复效率会高于一般人,但当年只是被洪三金暗算出了一个伤口,也休养了一个月才完全恢复。此番遍体鳞伤,一个月肯定是无法完全恢复的,而储存着的食物和水着实支撑不了太久。
觅食是必要之举,然而马婧婕只是一介弱女子,难以上树摘果,更不用说打猎这种技术活了,这也就意味着,为了保证不饿死,江烈必须在伤还没痊愈的情况下出去觅食。
十天之后的早上,江烈已经能在马婧婕的搀扶下扶着墙缓步前行,虽然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但一步接一步地也能走出洞口。
站在洞口,腐臭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江烈扫视一圈,只见每隔几步路就有狮炎军士兵残缺不全的尸体,不由得潸然泪下。
江烈感慨道:“有几种情况是最令人痛苦的,一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种是师父送徒弟,还有一种就是将帅送士兵……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麾下的士兵们,死无归所,曝尸荒野,任凭秃鹫啄食,任凭野狼撕咬……”
马婧婕鼻头一酸:“别看了,回去吧。你在这儿看这些尸体,只会越看越伤心的,这样对你的伤势恢复不利。你的心情要乐观点,积极的心态有利于你的伤势。”
其实江烈向来都是一个乐观向上的人,但自从狮炎军总部被狮炎军的叛徒带路带着象军的精兵偷袭,他的心情就难以快乐起来,哪怕有过欢乐,也只是一时的,或者强颜欢笑。且不说这些肉眼可见的尸体,阮雷和段彪都还生死未卜,骐墨也下落不明。难以不操心,难以不忧愁。
当然,真正乐观的人不会沉湎于过往的消极情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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