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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姜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
她的手背上也有两道已经结痂的类似伤痕,是先前为时晏捡玉镯时,被他划伤的。
忽然想到什么,叶姜姜忙掀起陆虎的衣袖,他的衣袖下指尖处,是与时晏相似的纤长指甲。
是了,灾民北迁避难,性命攸关时刻,基本没有时间去拾掇自己。指甲长期不修剪,便成了他们身上最锋利的利器。
夏季衣衫单薄,起不了防御作用,一旦两人发生肢体冲突,便极易留下细长的划痕。
叶姜姜陡然紧张起来,此刻好也似忘了恐惧,从储物戒中取了片先前撕下的布条,垫在指下,细细翻看陆虎的十根手指。
如她所料的一样,陆虎的十指中,左手三指指甲中均有干涸的血迹和皮肤组织,但他指尖没有任何伤口,也就是说,是凶手受了伤!
这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一时激动,手中垫着的绢布飘摇落地,她正要去捡,蹲下身后,人却仿佛被施了定身术,迟迟没有站起。
“若是看不出别的,就直说,今日忙了一整日,也该歇了。”陆顺只以为是叶姜姜未寻到更多线索,耍起了性子。
“此案到此……”他还未说完,叶姜姜陡然出声,将他剩下的话堵回了嗓子眼里。
“劳烦陆仵作过来一下。”叶姜姜单膝蹲在地上,朝这边看来,对陆顺招了招手。
陆顺剩下的话一噎,与身旁的陆村长对视一眼,一脸莫名其妙。
但闻叶姜姜继续道“给你一个好东西”,才不耐地上前,“搞什么幺蛾子?”
叶姜姜隐在袖下的右手微微动了动,好似其中真握有什么一般。
她一笑,那双笑眼便眯成新月,与冷着脸时仿佛似两个人,叫人感觉无限亲近。
“过来,再凑近点。”她道。
陆顺狐疑地上前,听叶姜姜如是说,便更加弯了弯腰。
陡然间,寒光闪过,未等陆顺作反应,叶姜姜手中的剑已然袭出。
陆顺大惊失色,吓得两股战战,惊呼一声,正要逃跑,却被身后的人扬声叫住:“陆仵作您跑什么?我只是在给你重现昨夜陆虎死时的情景。”
“你,你,这是哪门子重现……”陆顺回头发现叶姜姜手中的剑不仅没有出鞘,甚至只是用剑柄抵在他胸口,被气得气息不顺,吹胡子瞪眼,脸色青白一片。
正要继续骂,却突然发现,眼下他们二人的姿态……
“您先前说的没有错,陆虎胸前的伤口,的确需要两人高度悬殊才能形成。”没有给陆顺更多的反应时间,叶姜姜兀自从地上站起,“但不一定是身高五尺的小孩儿。”
“如果两位成年男性,一位蹲下身或双膝跪地,一位躬身前倾,也会造成这样的伤口,所以……”叶姜姜持剑点了点放置尸体的木架,“杀死陆虎的人,所有陆家村村民,依然都有嫌疑。”
“至于如何去寻那凶手……”叶姜姜目光落在陆虎纤长锋利的指甲上,“陆虎死前曾与凶手发生过搏斗,而凶手受了伤。”
“女仙说的的确有道理。”陆村长站在一旁沉思许久,捋着白须点头应是,“那便唤来所有村民,验一验谁身上有新伤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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