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没有足够的权限，就算想发射也发射不了。
但一枚导弹真的发射出去了，对赛场进行毁灭性打击。
“太不应该了，下次一定要保险些。”
“我觉得应该对负责人进行问责。”
“是的，是的，下次我们一定改正。”
“呵呵。”罗玉候在屏幕中冷笑两声：“你们这是在玩火，造成的任何后果，都需要你们承担。”
屏幕黑下来的时候，罗玉候退出了群聊。
……
环形赛场内，积水中的人群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像是被点亮了，空气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啸声，一只庞然大物仿佛天降神罚。
10秒钟，留给大家思考的时间并不多，所有人大脑一片空白，脑海中只有一连串的疑问：为什么！
纸侠的反应比所有人更快，他哈哈大笑一声，身子窜了过去：
“来得好！”
如果是苏牧，第一个念头肯定是快逃。但现在是纸侠，他想的只可能是：是个大家伙，让我去会会。
虽然潜意识里拼命想要阻拦，但奈何身体却冲了出去。
希瑞·金比他的速度更快，她携带着狂风暴雨，冲击向空中的天罚之剑。
她自身的毁灭力量，也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轰！
一种是决绝的毁灭力量，一种是人类至今为止掌握的最强力量。
两种格格不入的力量狠狠地撞在一起。
能量被彻底激发出来，大地都在震颤，组成赛场的钢结构和水泥结构成片倒塌，人群被压死压扁，临死前发出惨叫。
风更狂，雨更急，这力量仿佛要毁灭整个世界。
苏牧也遭遇重击，一块磨盘大小的水泥砸在他身上，尖锐的钢筋插入他的身体。
剧痛让他清醒过来，纸侠的意识稍微被压制住。
他将水泥块踢飞，伤口流出血来，体内汹涌澎湃的能量，正在修复身体。
相比身体的疼痛，眼前的惨状给他带来更大的冲击。
“这个世界……好疯狂呐。”
他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呐呐地重复着。
目光所及之处，已被夷为平地，大地像是被铁犁耕过一遍，看不到任何生命。
空中一道人影坠落，苏牧心中一动，伸开双手接住了她。
希瑞·金倒在苏牧怀里，睁大眼睛，皮肤寸寸破裂，流出血水。
她好像突然苍老了许多岁，本来还年轻的身体，此刻看上去似乎已经距离鬼门关不远。
“我成功了嘛？”
成功？
苏牧心中一动，如果这也叫做成功，那成功的代价似乎太过沉重，以几万人的鲜血书画了这幅末日景象。
“真好。”
希瑞·金呐呐自语道，毁灭的力量爆发，她体内的邪神被杀死，而她本身也接近油尽灯枯。
“多么畅快地空气吧。”希瑞·金望着空中的狂风暴雨：“我从未这样自由自在的呼吸过。”
苏牧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思想，其实何止是她，苏牧现在连自己的思想都无法理解。
“真好，虽然我已经要死了，自由之火已燃烧起来。”
她的目光落在苏牧脸上，可惜苏牧脸上还戴着纸侠面具。
“可惜了，没能和你喝一杯，还是蛮遗憾的。”
“是呐，蛮遗憾的。”苏牧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有机会的话和她喝一杯，还是蛮值得的。
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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