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够了！
王婆慢悠悠地说道：“先吃个早饭吧？老婆子从昨晚到现在是水米未进啊。”
“哦，拿来我看！”
“卑职也是胡乱推测，还请大人指教。”
西门庆一脸严肃的板着脸说道：“此妇人连凶手都讲了出来！”
西门庆当然听潘金莲提起王婆的事情，这时听牛都头一说，自然联系到牛都头的所谓可疑人犯，无非是隔壁茶坊的王婆。
王婆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有个叫郓哥的，这几天经常来武大家喝酒，大人们不妨查查。”
“这个……”
西门庆顺杆就上：“牛都头所讲不错。从方才描述的看，基本可以肯定是有人推落，但问题是：凶手是谁？”
“凶手是谁？”
“饿着肚子可没法赶路啊牛都头。”
西门庆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冲朱知县拱手道：“此妇人叫潘金莲，与我小妾雪儿有旧，昨夜受了惊吓，目前在我府上静养。”
朱知县点头道：“至少这个郓哥是个关键人物，非常可疑！牛都头，你可知这郓哥在本县居所？”
“老婆子到那儿的时候，见武大娘子一个人在楼上哭，而武大，已经死在楼梯前面。”
西门庆摸着腰间的羊脂玉佩，侃侃而谈：“酒壮怂人胆！此人昨夜将武大灌醉，莫上楼去，要奸污武大娘子，没料到武大被潘金莲叫声惊醒，上楼查看，争执中将武大推下楼去！”
“那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推落的？”
牛都头想起昨天自己把王婆抓起来的时候，似乎还是比较不客气的，这回把王婆放出来领路……只怕王婆有些不对付。
※※※
“被人推落楼梯，头部受创而亡？”
“好！就这么办吧！”
牛都头脸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带着王婆吃早饭去了。
“你个老婆子，什么意思？快点带路！”
牛都头想了想，“一个卖水果的小贩，我上哪儿知道去！”
雪儿依然一付笑嘻嘻的样子：“这还是原先小姐找人做的，一直没穿啊。”
牛都头出去吩咐了两句，不一会儿，王婆就被提了上来，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先给朱知县磕了头，转眼看见西门庆，心里倒安定了些。
“哦，原来是这样。”
牛都头一付义愤填膺的样子：“白颂此人，罪无可赦！白白养活在牢里，倒是浪费了口粮！”
“可疑……哦，对了！”
不说牛都头，就连朱知县也咳嗽一声，忍住了笑正色道：“既然如此，不知西门县尉可曾问的案情？此妇人可谓是重要证人。”
师爷在一旁提醒道：“知县大人，关于白颂的事情，昨天已有公文到了。”
“这老婆子，以后再收拾你！”
“王婆，你来说说昨晚的所见所闻！”
西门庆这厮，脸皮也太厚了！什么和雪儿有旧，那潘金莲是和你“有旧”好吧？
朱知县表面上似乎漫不经心，语气也很随和，但何九知道朱知县这问题提的相当老道。
牛都头暗中观察西门庆的脸色，抛出个非常直接的问题。
牛都头不耐烦的摆摆手。
那个郓哥，无非是提个篮子满街转悠，卖点雪梨什么的，居然也有这等狗胆？
西门庆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牛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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