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郎道:“谁等她,不知道要多久呢。我又不傻。”
他停下,袖起手,看了看透蓝透蓝的天,叹了口气:“我要是女的就好了。”
是女的,像十一那样嫁出去,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事了。
“真无聊。找谁玩去呢?”十郎自言自语,“要不找飞羽去吧。”
可他走了两步,放弃了:“算了。不让他为难了。”
他和赫连飞羽从前玩得好。
可如今大家都长大了,他是宗室亲王,他是军功大将。
之前找过他两次,避嫌的态度很明显了。
十郎袖子一甩:“走走,找我侄女婿去。”
武将中,只有两个人可以没有顾忌地与十郎来往,一个是段锦,从小一起长大,太熟了,避无可避。
另一个就是裴定西了。
房州系有其特殊性,与旁的派系都不同。
裴定西是宗室女婿,且他和十郎有一份特殊的交情在,是在叶碎金这里过了明路的。
去了裴定西那里,严笑正在给裴定西讲行军布阵。
十郎高兴死了:“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执了小旗、兵子,加入了厮杀中,好不快活。
晋国三王,齐王身死,吴王和赵王降了。他们两个一个被封为逍遥侯,一个被封为安逸侯。
两位侯爷一起给北线的杜老将军写信劝降。
老将军看了信,痛哭了一场。把信给晋帝烧了。
烧完,使人送了贺表并降表送来京城。
贺女帝登基,向女帝称臣。
终究,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人家一直供着军粮。
今冬,还供给了新的军袄。
那军袄蓬松柔软。有将领担心会是填的芦花,拆开来看,发现填充之物雪白如云,似木棉但绵长有丝。
比填麻絮要暖和得多了。
原来是早些年,叶碎金就交待蒋引蚨为她去云南寻长绒木绵。
蒋引蚨一直记得这个事,寻了几年,寻到了。
只这东西从前没种过,实验了几茬才在荆州种活。又两年,才养出大朵的白丝絮。
直到去年,才大面积丰收。
暂时没用来织布,全做了军袄,先给了北线边军——北线边军实在惨,可以说是贫困交加了。
乞丐一样的军队,硬是扛着胡人。
这批新军袄做出来,先供给了北线。让他将士们读过了一个暖和的冬天。
人都是有良心的。
北线将士们摸着身上的袄,心已经从晋国偏向了叶家了。
待过完年,女帝登基的消息送过来,一王劝降的信跟着过来。
杜老将军哭一场,祭了晋帝,带着北线边军,悉数归附了大穆。
叶碎金给老将军回信:“先南后北,燕云十六州必得还故土。在我北上之前,将军请替我守国门。”
叶碎金登基后,更专注于内政。
因无论未来是南下,还是北上,都首先得保证国内的安稳。百姓也需要休养生息。
在政事堂和枢密院军、政分立的架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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