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力的时候，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呢？”
林源空终于出声，他懒得回答对方的问题，说话直截了当。
真田良介稍吃一惊，后退半步。林源空指名道姓的找到他，又把过程说的非常清楚，事已至此，倒是没有抵赖的必要了。
真不走运！也许是上次吸收电力的时候，被这人给注意到了？
“你既然知道艾勃隆细胞，那你就应该清楚它的价值。”
“新的时代已经来临，接连不断的怪兽带来的无数灾难，我们的武器虽然也不断更新换代，但是毫无作用。”
“难道我们人类安全，只能靠几乎完全未知的巨人吗？”
真田良介试图说服他，又像是要证明什么，声音有些狂热，继续道：
“生命本身，才是它最后一道防线。只要不断研究人类天赋的无限可能，找出正确的钥匙，就能够开发出人体本身的奥秘，进化成为强大的新人类，适应这样的时代。”
“而艾勃隆细胞，就是那把开启人类天赋的钥匙！”
“我愿意为这项崇高的事业完全献身，我的生命也绝不会白白浪费。”
林源空站起身来，认真道：
“你所说的，只是听起来有道理，但人类的进化，不仅仅要靠身体的进化，同样需要的是心灵的力量。”
“科学研究如果没有正确的心灵引导，只是追求一味的强大，只会走向歪路。”
真田良介反驳道：
“任何道路，都需要有人进行探索，我已经把我的身体数据和全部实验报告全部保存好了。”
“哪怕这条道路是错的，起码也足够帮助后来者，开辟出新的道路了！”
林源空默然，看着这种甘愿为自己理想献身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扭头，准备离开。
“抱歉，我还需要时间。我无法保证，你会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真田良介的声音慢慢变得微弱，到最后，竟然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低吼。
青黑色的纹路从他的脖颈爬上脸颊，光洁的额头长出细密的鳞片，眼瞳变为危险的红色，占据了整个眼眶，向外凸起。原本的人脸已经分辨不清楚模样。
他白色的研究服下，有东西在蠕动扭曲，躯干向外膨胀，双手的骨节向外延伸，成为灰黑色的锐利巨爪。鞋子早没了踪影，他的腿上鼓起一块块绷紧的黑色鳞甲，脚上的骨头冲破皮肤，同样灰黑锐利，牢牢抓紧地面。
原本的真田良介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個一个通体靑黑色，披着研究员长服的狰狞怪兽。
唯一可以判断他身份的标志，就是还披在他身上的白色研究服。
“虽然还不清楚你为什么知道我的秘密，但为了人类的进化事业，请你牺牲一下。”
真田良介目前的形态，看起来还有一些自主意识。
“恕我直言，我虽然没有学过生物，但看起来你这不像是进化，应该算是变异才对。”
林源空皱起眉头道。
如果为了几十亿人类的进化，必须要牺牲一个人。
不知道别人会怎么选，但是林源空知道，如果让那个被要求去牺牲的人来做选择，估计没有人愿意给出肯定的答案。
他当然也不在此列。
林源空吐了口气，认真起来。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聊了，只剩你死我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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