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要再写,也不要再接触《追风恋月》。”
三哥这么笃定地说话,看来是找到证据了。珍卿不能再装没事,人的脸皮毕竟不能过分厚。
她本能地不好意思:写小黄文叫人发现,跟看小黄文被人发现,一样抬不起脸见人。
她想表现得淡定些,然而肾上腺素不放过她,她准知道自己面红耳赤的。
她脑子里也有点乱嗡嗡,手是不由自主地,在那卷着桌布下面的流苏。
三哥拿手兜起她的下巴,有点哭笑不得:“我问你,小说《高门》是你作的吗?”
珍卿心里又咯噔一下,眼睛瞪得像铜铃,感觉三哥像如来佛,她像那个乱撒尿的孙猴子,她噘着嘴问:
“三哥,你今天是要做判官,特意来审判我吗?”
陆浩云捧起她脑袋,怜爱而真诚地说:
“小妹,我不是要审判你。你一篇小说《高门》,搅得海宁风云变幻,多少要掉下来,你知道吗?有人会注意到你,甚至危害于你。我怕你有危险,明白吗?你这个小傻瓜。”
珍卿一听他这样说,后知后觉地恐怖:“三哥,你这么容易查到,那别人岂不是——”
三哥抚摸她的头发,以眼神示意她稍安:“我总读你的《新女性报》,明白你的风格,在应天读到《高门》,有似曾相识之感。
“若非看到《苏湖风月鉴》,我不敢向你身上猜;若非你自己认下,我也难确定是你作的。”
珍卿稍微放下心,原来三哥刚才也在诈她。
也许她确实大意了。现实中认得她,而又关注她文章风格的人,未必只有三哥,但未必都像三哥这样好心。
三哥循循善诱:“在冒三的事情上,你做过哪些事,讲过什么话,都要一一告诉我,我必须尽快善后。”
珍卿在三哥面前,就不必遮遮掩掩的。陆三哥赞叹她足够谨慎,但她还是忽略了一个人——卢君毓。
此人看似纨绔实则精明,但万幸的是,他父亲作为海宁副市长,与作为正市长的连晋安,龃龉丛生,并不和睦。
三哥安抚完了珍卿,再次告诫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若到非做不可的时候,必须告诉三哥。
时间快到九点钟,三哥叫珍卿早点睡,要离开时要走回来,跟她提起一事:“我们夏天去花山,见过的陶望三先生,还记得吗?”
珍卿回想一下,忆起陶先生的跳脱模子,点头说“记得”。
三哥说:“他在花山的饭馆修缮扩建,现在重新开张,礼拜天带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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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礼拜一到学校,发现气氛格外怪异。
她到教学楼的时候,朋友们都趴在走廊上看热闹,米月小兴奋地跟珍卿说:“察丽退学了,你看那些,都是察家的人。”
上课铃声响起来,先生催促她们快进教室,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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