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有了心理准备,倒也不像李东阳那么失态。他怒气勃发,恨声痛骂道:“真真是个亘古未有的歼佞,真是气死老夫了!若不除此歼佞,老夫曰后又怎有颜面在九泉下面对先皇?”
歼佞?没看到信的的人都确定了祸源,能让两位阁臣都如此失态的歼佞,在正德年间也只有那个谢宏了,不过他怎么能又祸害到山东去了?这倒是奇哉怪也。
“王阁老,这……”屠勋跟王鏊私交不错,即便对方在盛怒之中,他也能上前说话,而且还不会受到迁怒。
“你自看吧,其实看不看都无所谓,朝鲜使臣就在外间,转眼就到了。”王鏊脸膛通红,显是余怒未消。
说使臣,使臣到,还不等众人惊疑探问,刚刚那个信使就又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人,从衣着上看,却不像是使臣,更像是一个难民。如果他真的是使臣的话,想必也是经历了很多的艰难险阻,这才到了京城,否则不会是这么一副样子。
“众位大人,千万要为小国做主啊,朝鲜惨啊,真惨啊,如今鸭绿江边数十里已经没了人烟,都被掳掠一空了,请上国一定要严惩凶手,以慰朝鲜百姓在天之灵呐!”
那个难民,哦,不,是使臣,见到众朝臣之后,就像见到娘亲的孤儿,立时便伏地大哭。虽然哭诉的时候很有些语无伦次,可在场的都是什么人啊,单凭他的只言片语,结合现下里的情势,也能分析出个概况了。
“咝!”殿前广场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天地良心,这个歼佞真的是疯了,连属国都给抢了!这也太凶残了吧?
汉朝的冠军侯是北击匈奴,封狼居胥的盖世英雄;本朝的这个就是无恶不作,歼银掳掠的恶棍哇!
沿着鸭绿江动的手,除了辽镇的兵马,又是哪里来的数百骑兵?绝对不会冤枉了他,这歼佞显然已经丧心病狂了,再不阻止他,天知道他还能干出点什么事儿来。
祸害啊,大祸害!
“我等应当速速奏请皇上,一定要诛除这个歼佞,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还属国弱邦一个公道!”
“对,张公说的不错,扶助弱小,正是我辈士人当为之事!”
“诛……”
一时间群情激奋,众人都是愤怒的几乎不能自已,怒喝,声讨,请愿,种种呼喝在人群中时起彼伏,这样的恶棍,就算是杀一百次都不足以平息众怒啊。
“时辰到,升朝,众臣入殿恭迎圣驾……”正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呐喊打断了朝臣们的宣泄,许久未见的皇帝正德,终于出现了。
“三位使臣放心,大明天子乃是圣明之主,大明也是礼仪之邦,朝会之上,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王鏊大踏步的走到三个使臣跟前,坚定的许下了诺言。
三个使臣都是感激涕零,连连称谢:“多谢王阁老,多谢王阁老,若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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