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轻笑,衣袖一甩,在竹林中荡起一阵风,眨眼哪里还见付衍的身影。
掌门下山十日之后回山门,三君与掌门席下的弟子一同前去迎候。山门前的御剑台上站满一排人,望眼欲穿等着沈剑卿。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便见一道白色的身影乘风御剑而来。
沈剑卿性情冷淡,从来都独来独往。下山办事若非必须,平常皆是独自一人来去。
他是不喜热闹的,除去为弟子授课,他鲜少出现在人多的地方,不是在踏云阁处理清峰阁的事务就是在书阁翻阅典籍,是以远远看见御剑台上站了一圈人时,眉头几不可查一皱。
若非不好教门中弟子误会,沈剑卿会即刻掉头就走。御剑在空中停顿片刻,最终只得顶着众弟子的目光落在御剑台上,他脚一落地,脚下的剑就自动收回背后的剑鞘中。
一眼望去,站在排首的广言君站的最是严肃,只是眉头紧锁,不知的还以为是来讨债。
迎接掌门回山的场合也算正式,青莲君依旧是那身松松垮垮的衣衫,折扇斜插在腰带上,他的模样怎么看都是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实不像修仙之人。
至于青云君,身上还是那身洗得旧了的道袍,这么多年也不肯裁一身新衣。
“怎么不见衡芷?”
沈剑卿的目光移到自己座下的弟子那一排时,眼神微变,不过只是一瞬,又恢复成冷清面孔。下山回清峰阁自然要向三君说了下山的事,便先命来迎接的弟子都散了。
来迎接的弟子里藏锋站在首排,携众弟子行过礼正要散去,沈剑卿忽然开口问了衡芷。
闻言御剑台上所有人的身形皆是一顿,尤其广言君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不喜欢衡芷此人之深,已到了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要皱一下眉头的地步。
“衡芷她近来不大出来走动,上了早课之后就回青园修练,弟子也不怎么能见到。”
衡芷在门中本就不怎么受待见,如此一来其他弟子对她的排挤情绪更甚,私底下都说衡芷是个怪人,对与衡芷是同门一事深以为耻。
自然,这里头少不了某些人背地里游说撺掇的成分,话题也就越走越偏。
好在衡芷自己不在乎,只管修练吃饭睡觉,恨不得把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时辰来用。
“她是清峰阁弟子中入门最晚的,至今也就半年而已,难免有诸多不适应的地方,你身为大师兄,理应多照应着,你可明白?”沈剑卿冰冷的声音落在众人耳中如冰渣入耳。
广言君见鬼一样打量着只是十日不见的师弟,可是下山时招了什么邪祟魇魔。
其他人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皆面色愕然,只不过不敢同广言君一样直视掌门。
沈剑卿做着清峰阁的掌门,也是其他门派所不能及的,他对弟子的漠视程度令人发指。
除去教授弟子修练,就是处理清峰阁的事务,从来不过问门下弟子日常如何。
藏锋没想到师尊会有此一问,还是愣了好一会,直到沈剑卿投来不悦的眼神才点头称是。
一时之间,掌门回山后对衡芷倍加关心的消息盖过有关衡芷的其他流言占据话题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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