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声，就看着他说。
这一段她在静园听他跟桑无焰说过，但再听，依旧觉得震撼。
看来，淑妃的死，成了良妃的心魔，还债，成了她的执念，所以，她才这般要求桑无渊，母债子偿。
“再后来，父皇越发对本王不待见，是秦太傅，就是秦慕的祖父，他跟本王说，任何人都帮不了本王，除了自己变强。他跟父皇建议，让本王从军，去军中锻炼，父皇同意了，本王才得以上战场，跟着当时的冯将军学习带兵打仗。”
难怪。
薄霜微微抿了唇，有些些意外。
难怪跟秦慕关系如此不一般，原来有秦太傅这层渊源在。
“再后来，就是南征北战，本王从兵做到将，一路走到今日。没了，本王的过去就这么简单。”
桑无渊摊摊手。
简单吗？
薄霜弯弯唇。
是他说得简单而已。
从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几年时间，变成人人害怕、人人敬畏、权势滔天、连皇帝都忌惮三分的战神四王爷，这其间经历了什么，不用想都知道，看他满身无一处好皮好肉就知道。
心中低低一叹，她看着他的眼睛：“王爷受苦了。”
桑无渊本一脸的云淡风轻，甚至唇角还噙着几分散漫的笑意，突然见她这般，嘴角笑意微微一僵。
薄霜还重复了一遍：“这些年，王爷受苦了。”
十岁之后，就一直过得很艰难吧。
桑无渊深色的眼底一瞬间涌起许多强烈的情绪，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对着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薄霜：“”
船上的闹剧以在薄霜的厢房没有搜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结束。
皇帝回了自己包房，心情极度不爽。
摔了茶壶和杯盏。
一个女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在那么多大内高手的手下，就这么给逃了。
还叫他狗皇帝。
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
对，等回朝后，就直接国书给落雁，跟落雁要这个人，落雁交出来则已，不交，就让老四带兵去灭了他们。
这般做了决定，心里的气才顺了一些。
可靳冰墨又不放心地寻上了门。
还给他跪下了。
“请皇上允许我去调查双帛是细作一事，我一定查得清清楚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在没查清楚之前，恳请皇上留她性命。”
皇帝恨不得一脚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踢飞。
“梁德子！去通知船长，让他先在最近的码头靠岸，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扔下去。”
若让他一路跟着去江南，他得让他烦疯。
皇帝命令，船长自是不敢不从，于是，傍晚时分，就在最近的一个小码头靠了岸。
靳冰墨被隐卫们抬着扔下了船。
一起下船的，还有厉逐颜。
厉逐颜是自己主动申请的，跟画坊的众人申请，也跟皇帝申请。
她是杂工，留着也帮不上忙，她回画坊报信，告诉况老板，掌事出事了，让赶快再派一个负责人。
皇帝自是没意见。
画坊众人，尤其是齐怀柔，更是求之不得。
现在靠岸下船，回去报信，替她们节省了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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