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话。
从顾淮冷厉的表情里，他都能揣测到对方此刻的怒意，如果那天晚上去的是戚玥……他不敢往下想。
以顾淮对戚玥的独占欲，周永新怕是多少次都不够死的。
顾淮突然想起领证那天晚上，戚玥去面馆喝酒时候的场景。
她明明心情不好，还要应付他。
他酒量不好，早早就醉了，但是隐约还记得她嘟嘟囔囔的说些什么，跟家里有关，他听不太清，只是听到她说自己不喜欢她的时候，下意识的出声反驳。
领证那天晚上的事，逐渐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她没有逼他去，民政局是他拉她去的，电话也是他打的，最后心甘情愿拍照领证结婚的也是他，最后醒来后翻脸不认人的反倒是他，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她身上。
如果不是这件事作为导火索，就不会有后面戚玥心情不佳喝酒，更不会有醉酒后稀里糊涂领证的事，一切是巧合，也是冥冥之中。
周永新没有得逞，而戚玥嫁给了他。
一切巧合皆在冥冥之中。
顾淮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事情搞砸了，戚少云夫妇自然怒火中烧，而周永新本就看不上戚晴，弄巧成拙后，更是对戚家心怀不满，周家父母倒是乐见其成，可是戚少云舍不得疼爱的小女儿嫁过去，于是又在合同上让了部分利益出来，双方达成共识，定下了太太跟周永新的婚事，之后的事，您就知道了，您带着太太回戚家，表明了身份，戚少云是个识时务的人，孰轻孰重分得清，两家定好的请忒，也是顷刻之间就换成了戚晴。”
“事情做得十分完美，周戚两家皆大欢喜，但是周永新却心存怨气，他不止一次跟身边朋友吐槽过戚晴，言辞之间，十分不满，偏偏自己无力反抗家族，不满的情绪日积月累，最后在婚礼上看见太太的时候爆发，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太太踹周永新，纯属自卫，现场监控，我已经让人提前拷贝出来了，不会给周家机会动手脚。”
顾淮没说话，手指轻轻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良久，掀起凤眸，“周永新现在怎么样？”
季云书摇头，“医院那边还没来消息。”
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
在顾淮示意下，季云书接听了电话。
正好是医院打过来的，那边说完，季云书的脸色就变了，应了两声挂断之后，对顾淮道，“左侧睾体破裂，左侧输精管损伤，刚刚做完摘除手术，命是没有大碍，不过以后生育，或者那方面能力可能会受到影响。”
说着，季云书觉得自己裆下都凉了凉。
太太这一脚也太可怕了，断子绝孙脚啊，这断的还是自己妹妹的性福，也不知道戚少云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顾淮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冷补了句，“便宜他了。”
季云书想了想，还是道，“周家几代单传，周永新这一辈只有他一个儿子，要真是以后不能生育，周家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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