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补品,也想请老师再为学生解惑。”
“殿下请讲。”
“本王的妻子,礼部尚书家的二小姐。她与宫家不和,一心要与本王和离,出离华京城…”
刘珏捋了捋胡须,笑道:“殿下不想让她走?”
安陵宗玉迟疑了几秒,又说道:“她是个很纯粹的人,高兴便笑,不高兴了便闹。在宫家家宴上,她敢与自己长姐动手,还放言要掐死她父亲,很有趣。”
“殿下是羡慕她敢说敢作,无须暗自斟酌,小心隐藏。”刘珏再次点穿了安陵宗玉的心思。
“或许吧。”
安陵宗玉呷了口茶,没有否认刘珏的看法。
“既如此,殿下有何惑需解呢?您对她上心,不妨敞开一些,认真与她相处。”刘珏欣慰一笑。
他补充了一句。“或许,这位宫二小姐,是您的良药,是一道为您照亮前路的光。”
“本王身在地狱,何处可寻光。”安陵宗玉摇摇头。
他将自己比作一颗顽石,还是在万丈深渊下的那种,飞禽走兽不可进,阳光风雨不可侵。
刘珏继续讲道:“光自来时便来,不以人愿。”
“来时便来,不以人愿。”安陵宗玉默默低声重复着刘珏的话。
“殿下方才称呼她为妻子。已是很好的证明了,您心里是有她的。”刘珏像个老禅师一般,一点一滴的与安陵宗玉剖析着他内心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部分。
安陵宗玉蹙眉,似在认真思考。
“殿下惑已解,老臣也有问题。”
安陵宗玉抬头。“老师请讲。”
刘珏额前乱发,他虚虚撩了一把,眸光突然锋利,道:“殿下心中,臣民君主为何?”
“臣民为浮萍,君为泰岳不动峰。”
他回答的毫不拖泥带水,这本就是安陵宗玉真实的内心想法。
刘珏脸上似闪过一丝失望,他说道:“这个问题,皇上曾命老臣一次考学时问过几位王爷。所有人的答案都与您差不多,臣民为下,君为上。”
“我三哥如何答的?”安陵宗玉敏锐的捕捉到了刘珏话里的关键点。
“昭王殿下答:臣民为水,君为舟。臣民为上,君为下,臣民为重,君为轻。”
刘珏老脸蜡黄,忽而又发白,精神状态已是不好,却还是撑着为安陵宗玉解说。“治国之道,爱民而已。真正理解此话之意的,皇子中,唯昭王殿下一人而已。”
“您心怀仇恨,老臣劝不动您,只求您一件事。真到了您得意那个时候,为了天下苍生,务必放昭王殿下一马。”刘珏不慌不忙的下跪,向安陵宗玉磕头。
师生二人在外人看来是一个顽劣学生,一个病怏怏的老师。没人知道他们其实不亚于父子之恩。可这一次,刘珏却是为了安陵云霆而向他磕头行礼。
“老师,您起来吧。”安陵宗玉握紧了茶杯,用力的指尖都泛了白。
刘珏匍匐在地,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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